两人闹了没一会儿,就也去唱歌跳舞。
等到第二天,宴瑞竟然没多留,吃过早饭就叫人套了车回城去了。
竺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肯定道:“那小子怕不是直接去坪阳县。”
“这时候出门,回头赶不上大婚怎么办?”尉迟兰随口一说,“坪阳是不远,京城以前下雪也不是很大,不过今年那么冷,保不齐一场大雪就把路给封了。”
竺年就随口一答:“那就只能延期了,总不能让新娘子抱个公鸡拜堂吧?”想想都觉得场面荒唐,摇了摇头往屋里走,“他也犯不着自己去。就算和其他几个有点小心思,还能信不过自家的兄弟?上次狩猎的时候,他家二哥不是跟着?”
结果还真的被尉迟兰说中了一半。
隔了五六天,宴瑞又来了,这一回是在城里。
少年郎进屋什么话都还没说,先连打了两个喷嚏,接填写小厮递上来的帕子,擤了鼻涕才搓了搓冻红的手,直接学竺年的样子,在地上一盘。
外间有炕、有火盆,但没有地暖舒服,竺年就干脆让他进了内院的小花厅。
正经的花厅会摆放桌椅,偶尔也能简单吃个饭聊个天。
竺年这会儿把桌椅都撤了,只在靠墙摆了一张罗汉床,也不坐,当靠背用。
罗汉床上是一整张熊皮,床下是几张狼皮缝起来的地摊,往里面一窝,整个人瞬间放空。
竺年伸腿踢了踢:“来我这儿孵蛋呢?有事说事。”
宴瑞顺势就倒在了毛绒堆里:“年哥你怎么就欺负我,都不问问我什么事儿呢?”
小厮端着热水敲门进来。
竺年嫌弃得不行,指着赖在地上的宴瑞说道:“赶紧给他擦一把,化化冻!走过才三间房,跟在外面跑了十里地似的。”
“年哥你不出屋子,当然不知道外面多冷。今天我一大早就起了在铲雪。”宴瑞到底还是自己起来洗了手脸,洗完又窝回了地上,学着竺年的样子扒拉了一只软弹的抱枕抱着,“亏得我以为时间来得及,想去坪阳看看,没想到这才几天,路已经不通了。”
离他的婚期还有个把月,但时间也不算很富余。而且按照惯例,接下来的天只会更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冻,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竺年从罗汉床上换了一本话本看:“都谁去了?现在都困在坪阳了?”
“我二哥……”宴瑞接着又说了几个人名,说到后头几个时候不太确定,“我问他们说是不去,但是这几天没看到人。”
他们课业繁忙,平日里交流不是很频繁,几天见不到面实属正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宴瑞没去成坪阳,就对周围的人产生了亿丢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