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干嘛要去帮他们?”
“因为自家这边有乱射的鸟炮……”容易被误伤。
战场上,竺年注意到阳海军的到来,让出一段城东的战线。
阳海军也极有默契地接上。
这部分阳海军算不上精锐,但也不差,主要是斗志极高,对上已经斗志溃散的茅军,犹如摧枯拉朽,和南军一起,杀敌并没有多少,更多的反倒是收拢俘虏。
一部分茅军直接打开了北城门溃逃出去,被南军和阳海骑联合的骑兵队伍一阵追杀,又死伤大半。
骑兵队伍返回的时候,大量的工兵已经在城外开始忙活起来,拿着特制的铁铲往下打洞。
以阳海骑的眼力,当然能够看出是陷马坑。这是除了绊马索之外,最让骑兵厌恶的东西。而且这些工兵人数极多,打洞的效率奇高。
做成扇形的铲子,往地上一扎一旋,就是一个坑。
坑不用特别深,也不用特别规整,只要能够陷入马蹄就行。少部分大一些的,还能够绊人脚。
除了挖坑的人,还有一大批人不仅挖坑,还往里面小心翼翼地埋东西,埋了还杵上牌子——此处有地雷。
数千人的正经工兵,一万人的新兵,另外有一些刚刚打完仗加入进去的南军。数万人协同之下,把涉阳关外的一大片开阔的平地,现造了一个“关”。
杨十郎跟着骑兵们一起回到关内的时候,刚开始是出于好奇,仔细观察之后,整张小脸刷白,捏着缰绳的手指都在抖,跟着杨凉上城楼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下楼梯。
走在一旁的杨三郎一把拉住他:“累了吗?来,喝口糖水。”
严格意义上,这是他们两兄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阵杀敌。缺乏经验之下,他们的体力消耗比周围的老兵们都要多,精力消耗更大。
等回到关内,危机过去,杨三郎甚至觉得困顿,恨不能直接找个地方躺平了睡觉。
杨十郎不好解释自己是代入了茅军之后被吓到腿软,喝了几口糖水缓缓神。
走在他们前面的杨凉,注意力则在拿着一个奇怪圆筒的竺年身上。
杨凉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之前自己的态度,难免觉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殿下稍后打算如何安排,还请吩咐。”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手头的这支阳海军,听凭竺年指挥。
竺年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一眼杨凉,神色中看不出什么不满:“先休息啊。”
杨十郎看他又对着望远镜看,凑过去问:“殿下手上拿的什么?”
两人年纪相仿,身量都高,大概是营养全在长个儿上,平日操练的量又很大,瞧着偏瘦。
杨三郎在几步外看着,两个年纪身形都相仿的少年站在一起,怎么看他十弟都像是个侍从。身份地位高下一眼可辩。
明明十弟的教养哪方面都不差,但是和这位小王爷放一起一对比,差距不是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