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些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差点失去的后怕,
林悦悦心头一跳,就舍不得挣扎了。
她就这么被周义一路抱着去了招待所,路过前台,自然收获了女接待投过来的惊讶眼神。
林悦悦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把脸埋在了周义的肩窝里。
只要看不见别人的表情,她就可以假装淡定。
这个鸵鸟似的动作惹来头顶一声轻笑。
回到屋里,周义把林悦悦放在床铺上,自己端了水盆,回来的时候,水盆里已经放了温水。
周义从林悦悦的提包里拿出毛巾,沾湿了给她擦脸。
林悦悦要接,说自己来,被周义躲开,“我来擦。”
他那样郑重,就好像他说的不是擦脸,而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件一般。
林悦悦不再坚持,就那么坐着,任凭周义动作。
毛巾温热,他的动作也足够轻柔,林悦悦的脸很舒服,心里也很舒服。
这一晚,周义抱着她入眠。
两个人就那么亲密地靠在一起,虽然没做什么更深层次的动作,可彼此都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林悦悦早早被周义叫醒,两个人一起踏上归途。
周义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林悦悦的手。
林悦悦也就任由他握着。
窗外萧索的景色一晃而过,而因为有了身边人的陪伴,车里温暖如春。
几日不见,林悦悦还真的有点想家。她进门先洗手,然后就冲进自己的卧室,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呀!”
周义走过来,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家里让你怀念的就只有床吗?”
林悦悦睁开眼睛,对上了周义深邃的眼眸。
她看了一会儿,说:“当然有。”
周义问是什么。
林悦悦真的无语,明明知道答案,却偏偏这样问。而且他不问是谁,只问是什么。
太能装了。
而林悦悦偏偏就乐意纵容他,故意做思考状,“让我想一想,哎呀,好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周义挑眉,“哦,想不起来了。”
林悦悦:“嗯想不起来了。”
周义:“真的想不起来了?”他说着,双手支在床上,支在她脑袋的两边,黑眸沉沉地望着她。
她有了身孕,可皮肤却似乎更好了些,整个人也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辉。
就像一朵盛开的月季花,越来越灿烂夺目。
此时此刻,她的脸颊红红的,一双眼睛跟蒙了一层水雾似的,躺在那里似乎在邀请他。
周义心头一荡,终于低头下去,贴上了她的柔软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