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表情冷淡,看起来意兴阑珊,“我没有户口,没有学上,每天去山上割草回来喂兔子,我还记得那天回家看到奶奶躺在地上冰冷的身体,一只老鼠在咬她的耳朵,血染红老鼠的毛皮……”
杜悠然忽然伸出手,扣住她,冷声道:“够了,别说了。”
见她生气的模样,温辞反倒笑起来,牵着杜悠然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声音温柔,“都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想想跟做梦似的,根本没在心上。”
“赵家人回来奔丧,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赵天慧,她穿的像个小公主一般在灵堂前哭闹,她爸妈一边温柔地哄着她,一边说愤怒地讨论如何处理我,因奶奶无声无息把我养这么大心生怨气。”温辞抬手,将头发撩到耳后。
镜头中的女人雪白秀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怎么看都像从小千娇万宠养在掌心的明珠。
“因为我长得不错我偷听到他们想把我‘送’给某家当闺女,我当时很害怕,直接跑走。”温辞托着下巴,低声说,“也许当年奶奶已经感觉到寿命将至,前一天晚上她将阴鱼玉佩给我,叮嘱我戴好它,遇到杜悠然我才知道,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很庆幸这枚玉佩没有被赵家夫妻拿走。”
温辞说完后,杜悠然和戴玲珑沉默下来。杜悠然将“咿咿呀呀”说话的欢鲤放在温辞怀里,俯身贴在她额头,声音清浅。
“不管有没有玉佩,我总会找到你。”
怀里的孩子热乎乎的像个小太阳,还想仰起头看妈妈,温辞笑容灿烂,低声回应:“我知道。”
温辞心情很好的给她们讲之后的事,七岁的温辞跌跌撞撞到处瞎跑,竟然一路跑到城里,被巡逻的民警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