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认识程锦朝,在外门时,程锦朝也教过她心法。
“日头快要落了,现在应是在书堂,要我去叫她来么?”
宗主仍然趴着,声音有些闷:“不必,把扶火叫过来。”
扶火冲冲地跑来了,在明尘初做宗主的时候她便积极地要递话过来,从前能亲近地论道的小明尘现在可是冷硬了,一口回绝,就连狐狸的枕边风都不好用,她知道自己这次难过。但扶火要见明尘,并不是讨要什么赏赐的,有些话是非得交代不可,说来是坦白,再不说,明尘百事缠身把自己忘了,就再来不及了。
来了先看亘望厅四周,没什么别人,明尘只是坐在书案前摸着玉简,带自己来的侍剑弟子也帮不上忙,局促了一下,明尘发话说:“给扶火长老倒杯茶吧。”
扶火就要去寻座位坐,明尘却道:“就站着喝吧,石玉,倒过茶就去找锦朝,你认字,但是心法不是和锦朝学的么,向她请教吧。”
扶火捧着高个子少女端来的茶,若有所思地看明尘的脸色。
很不容置疑的神气呢。
而且瞎子不是看不见么,怎么知道她要找座位?这么说,是铁了心让自己罚站了。
扶火从善如流站得笔直。
明尘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摸了会儿玉简。
扶火道:“你怕不是故意来敲打我的吧?”
明尘:“我只是想不出怎么和你开口。”
这话一出,反而柔和了明尘冷硬的行动,扶火笑道:“那既然你没有和我说的,那我先前见你,想要说却没能说的话,可以准我说了吧。”
“说吧。”明尘放下了玉简。
“在我说之前,宗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无论我说得多么惊世骇俗,听起来可恨可笑,我都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向着天衡宗,无论是谁,无论何人,都不能怀疑我的决心。”
明尘顿了顿:“可以,我暂且信你。”
扶火喝了一口茶,对着幽幽清茶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