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走又被抓回来,他细长的眉微拧,看着是很想给她一拳的表情,但耳朵可疑地发红,声音轻而迟疑:“那……你想怎么弄?”

徒为给出的答案是把他压倒在床上,俯下身就去亲,亲到人呼吸不畅、意识模糊,但仅仅这样当然还不够。女装在这种时候就很方便,掰着他的腿不让他动,黄赤诀慢慢地蹭。没有温度的精神体每一次擦过都沾染上身下人渐渐炙热的体温。

这体验相当不好。比听人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还要难受。

“你说的试试,就是这种事?”凤千藤刚才被她亲得手脚失力,只能张着嘴承受。此前从未和人有这样的经验,这种……已经算是有些出格,超越羞耻心和常识的范畴了。

他咬唇喊停,徒为不会停。

“都说了,这是实验。等你什么时候有反应,我就什么时候停。”

这人还较上真了。凤千藤压根儿不知道这崽子从哪儿得出的那套结论,嘴刚张开就被唇舌堵住,她咬着他的舌尖动作,凤千藤冷白细瘦的手指不禁微微蜷缩,被她抓住举过头顶十指相扣。

霸道得一如既往。

但不难猜出那点孩子气的心思。

年轻人永远直白热情,在床下是这样,在床上更是,和遇事总会先想着往后一步的大人截然相反。她说会跟段修远坦白,根本不是因为局势或者任何利弊,只是因为喜欢,想让他是自己的。

不仅仅是作为秘密,还想让它露出水面,让所有人都知道。

凤千藤向来谨慎,做事前要先想十几个可能的结果,倘若好结果占比不多,他会考虑不做。段修远这件事就是如此。

可挡不住身上人那股热烈又坦诚的感情,没有任何侧目和委婉,是直截了当,毫无保留地倾注,有时也会冲得凤千藤这种人都短暂的失神。

他十指相扣的手幅度极其微小地回握,殷红的舌尖慢慢伸出去被她舔舐,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心里倒是在想,要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料不到会有这样一天。

明明他对情爱毫无兴趣,甚至漠然地觉得那些男女看上去愚蠢。

“徒为……徒为……”

凤千藤声音开始有些变调,含含糊糊着尾音叫她,手指抓得她很紧,好像在微微颤抖。她就压在他身上,很近,所以轻易就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

她先愣了一下,旋即眸色就带上笑。

“我还以为公主真是那方面淡薄,这不是可以的吗。”

狼崽边大放厥词,边把手从裙子下边伸进去掐他的腰际,那上面并不柔软,覆着层薄薄的肌肉,手感很好。

“我……我一直都可以……好吧?”他眯起眼,被她一掐腰就又痒又麻,差点咬到舌头。

“真的吗,那你再教教我呗。”

平日里他说话没少揶揄她,有时候还有点凶,小兔崽子好像要把这些都在此刻欺负回来,腰上的手肆无忌惮往下移,感觉到凤千藤的身躯腾地一滞才满意地说:“不过我已经学会了,不用你教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