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顾仪态,指向天际:“来人,给朕射掉这邪物!”
万箭齐发,雕翎箭尾破风而射,冲向半空。
屏幕如波动一瞬,画面扭曲,无数人攥紧手指,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隋宴骁唇角刚酿起微笑,转瞬僵在唇畔。
屏幕毫发无损,反倒是他射出去的箭雨,不慎插入勤政殿房顶,白羽冲天。
“大凶!”
“陛下,此为大凶之兆!您必须立即祭天,祷告先祖,才能化此灾厄”
隋宴骁:“……”
难道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因为被人戴了绿帽子,气急败坏惹出祸端吗?
在他深深为之痛苦时,百里外的麦田村,农闲时间,终于可以看一眼主子的直播。
芸娘恰巧看完后半段,忍不住道:“这是主子的朋友吗?”
她说的偏保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已经刻入骨子里,在芸娘看来,李妩和顾衍之的举动,甚至比一些定亲的未婚夫妻还要亲昵。
百草了然地看着她,笑了笑:“应该算是吧。”
她倒是不觉得主子和男人有什么亲昵,只有简单的接触,看周围人更是习以为常。
可在嘉朝,女子若是跟和男人说话,随便笑一笑,便会冠上荡-妇之名!
不公平!
看到羞涩的芸娘,百草想起之前的自己,她也曾这么娇羞过,可是——新婚不过三日,她被丈夫赶去做饭干活,生活早就磋磨掉她一身娇柔。
芸娘比她幸运,有一个好丈夫,可她更相信主子的话,靠自己,她也能活的很好。
她和芸娘是两路人,却不代表分道扬镳,反而有种殊途同归之感。
百草一脸笃定地说:“在华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主子做朋友呢。”
她言语里满是骄傲,虽然要自立,但是也不妨碍她把主子当成偶像崇拜,这还是吴大人教给她的新词呢。
“我们就看着吧,主子的意愿才是最大的。”
地球。
李妩刚道谢,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怒喝,遮住她的尾音:“你是谁?”
女人张扬的声线急具穿透力,尖锐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捅穿耳膜,太吵了。
高跟鞋踩出哒哒声,和着她故作柔软的话:“顾学长,这位是你的新朋友吗,你还没给我介绍过呢?”
她说着仿佛好奇,侧目看来。
巧的很。
李妩眉头一挑,来人也是她的老同学,不过比起顾衍之,她们可要熟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