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说的很客气了,实际上许义全家说的更难听。
当时赵宁走到许家门口,就听见许母大声嚷嚷说:“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松口让她赵宁进门,是、是一个胡同住着,但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以前她家是什么样儿,现在是什么样,走出去我都怕别人笑话,一把年纪,老婆还没下葬就跟小姨子勾搭在一起。”
听到这里赵宁还没觉得有啥,还以为是许母替自己打抱不平。
没想到许老太接着就说,“就是,这种人家咱们能要吗?赵宁那丫头现在看着是好,谁知道有没有遗传她爸那副德行,我大孙子可是老师,铁饭碗,教学生的,能跟这种不正经的人结婚吗?呸,一家子的不正经,大的老不正经,小的以后谁知道呢?”
许义的妈和奶奶在院子里,插着腰把赵宁全家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更让赵宁心寒的是,她对象许义当时就站在院子里,但一声不吭,任由老娘和奶奶骂。
气得赵宁什么都没想,进去就把许义的妈和奶奶也给问候了一遍,她是高中生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儿,但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骂的许家婆媳两个捂着心脏说高血压犯了。
从许家出来以后,赵宁忍着委屈回家找她爸吵架,让她爸也替自己考虑考虑,他的那点风流韵事把女儿的婚事都给搅和黄了!
谁知道赵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找到真爱了,别人说就让人说去,父女俩就这么吵起来,说了很多难听话,说到最后,赵父吵不过赵宁,气得甩了她一巴掌,赵宁直接从家里跑出来了。
虽然她说的平静,但林敏君听完真是心疼死了,赶紧去拿来白药,“你摔到哪里了?我先给你腿消毒上药,我这儿还有从老家带来的药,一会给你把脸敷一敷,明天就好了。”
掀开裤脚,赵宁的脚踝有点红肿,好在没有破皮,林敏君吹了吹,“还好没有摔坏,要是骨折问题就大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一百天以后你就要高考了。”
她说到这里,抬起头问,“也是,你现在从家里跑出来,高考怎么办?”
“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思准备高考。”赵宁苦笑一声,敲着自己的膝盖想办法,“我打算先回乡下外公家住一阵,至于高考,明年再参加吧。”
林敏君:“不行,今年你已经复习了这么长时间,不拼一把多可惜,而且谁知道你明年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耽误了复习?”
“可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在家里压根没心思复习,看见我爸就冒火。”赵宁苦着脸说。
林敏君给她上完药,起身在后厨转了转,忽然指着角落里说:“你看这里行不行?我们在这搭一张小床,放一张书桌,角落里的煤堆我让人放外面去,你晚上就在这睡觉,白天去党校上班,环境虽然算不上好,但可以遮风挡雨,而且晚上我就回家了,没有人打扰你复习。”
“煤球放外面会被人偷走的。”赵宁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