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归便拿出了那朵异香花,道:“我想让他帮我带个口信给我阿父。你也见过他的,在舞鱼池的地下!”
元哥却一把将那朵花拿过去又塞回了他的荷包里,边帮他把荷包的口系好,边往楼梯口看了一眼,而后他凑到周无归耳边小声说:“楼上有人。”
“啊?”周无归也放低了声音,小小惊呼了一声,问:“那我怎么带口信给我阿父?我只知道,这里的老板认识他。”
“你阿父……我虽不认识,但他如果是人鱼的话,听说传信不需要烧异香花。你只需要把异香花投到水里,自然会有水族送到他面前。”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异香花只有在陆地上传递隐秘的消息才需要燃烧读灰,这花本就是东海的产物,是水族的信笺,就如人类的纸张。”
“你懂得真多。”周无归点了点头,摸了下腰间的荷包。
“谢谢。”他又说。
“嗯……”
两人一坐一站,突然陷入沉默。
片刻后,周无归对小谷子道:“走吧,咱们去护城河。”
“等等!”元哥说着,将自己身上那件绿斗篷脱了下来,裹到了周无归身上,还解释道:“你那衣服太显眼了,下次乔装记得穿朴素些。”
“嗯。”
周无归又深深看了元哥一眼,回过头时,神情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轮椅已经又到了门前,门外很安静,周无归却不知为何竟然期待起暗卫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