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农历新年刚刚过去,崭新的红灯笼还没有到被撤下的时候。

灯笼在黑夜中亮着红色的灯光,枯枝的影子透过光侧,好像被烧着了一样。

这是陆时蓁离开的第一年,也是陆时蓁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像是特意为了让她能早些过上这年,今年的春节比以往都要提前,一月里就过上了年。

可陆时蓁还是没有赶上。

而虽说过完年日子就慢慢朝春日走去,但这世界依旧寒风料峭。

漆黑的车子在夜色中驶入了安寂的院子,冬风随着打开的车门凛冽的涌进了满含暖意的车内。

没化完的雪铺在枯黄的地上,大地白刹,纤细的鞋跟并不在意这片雪的羸弱,直直插了进去。

许拾月走下车,步伐平稳的朝这幢在法律上与她毫无关系的别墅走去。

玄关的感应灯光幽昧的悬在她的头顶,镜子里倒映着她肩背,笔直的,似乎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压垮它。

许拾月刚刚接手没有稳定多久的集团迎来了陆时泽愤怒的挤兑,纵然许拾月游刃有余,深知自己不会溃败,但还是忙到很晚才回了家。

疲惫、紧张、愁绪……所有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

可任何一个正面的表情,却也没有在任何一场胜利中出现在她脸上。

为什么要高兴呢?

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许拾月面无表情,黑洞洞的眼瞳在夜色下披着一层令人退却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