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听着不由得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有意思。

她看着陆时蓁跟自己穿着差不多厚度的衣服,自己也没感觉到凉意,好奇的询问道:“你们这里也是夏天吗?”

话音落下,陆时蓁的动作顿了一下。

刀子抵在小兔子即将成型的耳朵上,更往下切了一点。

好像是有些躲闪,却又不得不面对。

陆时蓁声音小小的,眼神回避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许拾月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

接着她就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时蓁,看着她在灯下铺着病气的身形,恍然意识到她好像根本没有机会去看外面的世界。

这里的房间严丝合缝的封闭着,纵然外面鹅毛大雪,这里始终恒温在适宜温度。

太阳并不是这个房间的光源,这个房间的光源是头顶上那一圈嵌在吊顶中的灯,均匀的光将房间每一个角落照亮,寻不到光发出来的方向。

这是一间病房。

去更像一所牢房,困住了这个人哪里也去不了。

除了最后这一句,陆时蓁刚才的声音一路都是上扬的。

这个地方照不进阳光,于是她就成了这个房间里太阳。

许拾月目光暗了一下,她觉得陆时蓁身上有着令人心疼的坚强。

而像这样的人应该去见一见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