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许拾月想扶陆时蓁起来,检查一下她身体状况的时候,陆时蓁却拦住了她。
她就这样看着陆时蓁认真的目光,耳边响起了这人温和有郑重的声音:“许拾月,我接下来要给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害怕。”
许拾月闻言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你说吧。”
“我暂时动不了了,站不起来,这样靠坐着也很勉强。”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许拾月,眼睛里有些无助。
陆时蓁以为翻下山坡过去了很久,实际上系统倒计时才过了两分钟。
她不可能跟许拾月在这里东扯西扯的干聊八分钟,她迟早会露馅的。
她只能坦白。
后来陆时蓁曾经回忆过很多次这天的事情,她都不想回忆自己坦白的这种心情。
这种无力感,这种不想让对方担心又不得不给她坦白,让她担心的感觉,像是撕开了个口子,把自己展现给了对方。
说是坦白,实际上很是匆忙。
陆时蓁回避着自己身体上暂时的残疾,也害怕许拾月又会像刚才那样红了眼眶,紧接着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店,轻松且认真的又重复起她刚才对许拾月的解释来:“但是我不疼,真的。”
“我没有撒谎,一点也不疼,这个状态就是暂时的,就跟麻了一样,一会就好了,真的。你不要……”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更害怕。”
陆时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拾月打断了。
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沉沉的眸子里装着许多陆时蓁看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