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昨天晚上一夜未眠的收拾了整个屋子。许拾月身上的味道令人心跳加速,却又是她最好的催眠香氛。
陆时蓁轻嗅着这人身上的味道,时间像是倒回停在了五年前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她整个人就这样慢慢被许拾月的味道所包围着,暧昧,撩人,更多的还是安心。
有许拾月在,就是安稳的。
茫茫氤氲的雾气萦绕在世界,冰凉而刺鼻的消毒水味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陆时蓁茫然的看着逐渐清晰的画面,那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单调的一眼望尽,唯一不同的是,那条诡谲的长廊又一次出现在了病房的一侧。
那个曾经将她滚落的苹果捡起的小女孩正坐在长廊的那头,蓝白条的病号服与她身上的显然不同,宽宽松松的像是将这小女孩整个都罩在了病气中。
松散的头发顺着她低着的头垂下来,看不清楚长相,只是手里正抱着一本书,苔绿色的牛皮书封压在她小小的手上,成年人看起来正好的书本却显得格外沉甸。
这书明显跟陆时蓁小时候经常接触的画本漫画不同,甚至有些超乎孩童的沉闷。
她有些好奇这个小女孩看的是什么书,可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一只手兀的抽走了。
同样也是小小的。
轻盈利落的根本不像还有留置针卡在上面。
“不要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那人读着,声音却不尽认同,“不仅不要温和的走入那个良夜,你还要好好吃饭。”
那声音有些轻轻脆脆的,陆时蓁一下就听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
漂浮在空中的视线嗡的一变,她就随着这声音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才可以快些痊愈,不然要天天扎针的。”
陆时蓁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丝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