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从包厢里缓慢落进了走廊,李正遵从许拾月的吩咐守在包厢外面,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他道:“那个李,不好意思大家都喝大了,你能帮我把他们送到车上吗?”

李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眼前闪过一丝疑惑。

不止是对她知道自己的名称,还有她吩咐自己时的语气。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就这样默然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帮这人的忙。

有李的帮助,陆时蓁这次送大家回去比往日都要轻松。

她听着陈总编跟晓宁在出租车里第三次讲述自己刚来首都时被人骗了二百五十块钱的故事,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夜风倏然吹起一阵,迎面撩起了陆时蓁脸侧的头发。

刚打理过发尾微硬的扫过她的脖颈,落下一阵细密微弱的刺痛。

灯芯绒的裙子被风吹的鼓起一阵,没有方向的胡乱飘动。

陆时蓁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了眼满是喧嚣的步行街,视线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不到一个焦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头在看什么,施施然的又将自己无限放远的视线收了回来,对一旁站着的李讲道:“多谢帮忙。劳烦你帮我给许拾月说一声,大家不胜酒力,很抱歉先离开了。她可以慢慢打她的电话,不用着急的。”

陆时蓁平静的说着,语气却越变越生硬。

李闻言,犹豫着想要对陆时蓁说些什么,可陆时蓁却已经又走到了路边,对不远处行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夜风带这些春日里不常见的瑟瑟,亮着绿灯的出租车平稳的停在了它的客户面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