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异口同声的。

黄毛跟戴表的男人,陆时蓁跟湫湫在心里,纷纷喊了出来。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邻桌的反应,指着自己兄弟脸上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嘲笑:“你这个表情跟我一班的同事一样。”

他很是满意自己这句话带给两人的效果,一边坐,一边用手给他们比划道:“哎,就那个盒子骨灰,豁,这么大,老沉了。她冲过拿起来就给扬了,扬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你是不能说她这行为有多疯,但那眼神绝对是狠极了,你妈把我都给吓够呛,艹。”

男人说的是绘声绘色,粗糙的语言丝毫不影响人们脑补想象当时的画面。

甚至还因为他的那些语气助词,将那疯狂又病态的画面刻画的淋漓尽致。

“我去,这得是多恨啊,骨灰都给人家扬了。”黄毛满目诧异的感叹着,戴表的男人却问道:“那人家家里人没跟她急啊?”

“急有什么用。”男人不屑的摆了摆手,“你知道吧,一开始许拾月都不想把尸骨给人家家里人,我们家娟子那天出车,他妈的在大雪地里待了仨小时。”

“娟子说当时两边差点打起来,大冷天的雪地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各个高大魁梧凶神恶煞,那场面,娟子躲车里都吓死了,都怕跟电影似的有子弹飞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是个讲故事的好手,三两句就把听他故事的兄弟吓到了。

黄毛抖了抖,不由得感叹道:“这是多大仇多大很啊,挫骨扬灰啊!有坟头吗?哎……那这样你这单还有提成吗?”

“有个屁。”也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男人说着就把嘴里的烟摔在了桌上,“老子这单算是在这小娘儿们手里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