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对许拾月的话理解的很快,点头道:“属下明白。”

许拾月很放心李的办事能力,抬了抬手道:“还有一件事你要替我去做一下……”

昨天下的那场大雪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积雪沉在窗外的枯枝上,堆满了树梢。

日光斜斜的从一侧照过来,枯枝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将堆积起来的雪簌簌抖落了下去。

李跟罗寂相继离开了病房,本就安静的病房异常冷清。

纯白的雪将窗户框起来的世界衬得分外明亮,只是这光打在许拾月的脸上却只剩下了苍白。

她靠在摇起的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鸦羽般的眼睫压住了她大半的眸子,丝毫不见刚刚她与人吩咐命令时杀伐决断的样子。

她好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灵魂,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那不服帖的剪裁宽大而支棱,就像个被主人安排了角色设定的娃娃。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无趣的娃娃背后有没有发条。

也更不会知道怎样一把发条钥匙才能让她动起来。

而这时鞋跟敲击瓷砖地板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许拾月的病房门口。

窗玻璃上倒映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画面,陆时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语气不善,开口便道:“许拾月,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跟我辩解你不是间接害死蓁蓁的杀人凶手,抱歉,我还要去忙着筹备蓁蓁的葬礼,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讲故事。”

许拾月闻言平静的转过了头,方才还空洞迷茫的眼睛被聚集而来的笑意填满:“陆先生说我是杀人凶手,难道你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