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她彻底反应过来,那把抵在她嘴角的剪子便擦着她的脸朝那脸侧的头发去了。
“咔嚓”
手起刀落,一缕乌黑长卷曲的长发簌簌落在了地上。
凉风从洗手间敞开的窗户涌了进来,冬夜的空气掠夺着人的体温。
许敏珺感受着剪刀贴过她脸的凉意,满眼皆是惊恐,整个人都僵住了。
许拾月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艺术品,眼尾带笑的帮许敏珺整理了一下头发,用开玩笑般的口气对她讲道:“姐姐你看,我说了吧,你不动,我当然就伤不到你了,对吗?”
许敏珺看着跟前许拾月对她的笑,愤懑也好,怒意也罢,全都荡然无存。
她就这样微微煽动着僵硬的唇瓣,简单的一个字节,声音坎坷:“对。”
虽然说今晚是个宴会,但还是个交流性质的聚会,也避免不了开幕会这一环节。
陆时蓁这辈子注定是跟这种严肃深刻的场面无缘,听着这先生那先生上台演讲,听得都快睡着了。
虽然到最后她的确睡着了。
眼睛一睁,就看到了那张许拾月就给她留了言的消息:去洗手间了,很快回来。
开幕会结束,或坐或原地站着的人就纷纷活动了起来。
陆时蓁本来就是陪许拾月来的,现在许拾月不在,即使开幕会结束了,她也是个无业游民,四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