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房间里药气慢慢集聚在了那一方小小纱布上,浓郁落在许拾月鼻尖。

她感觉到有只陌生手贴在自己鼻梁,紧接着那泛着凉意药膏便覆在了她眼上。

许拾月知道这是她在进行治疗,心态分外平静。

“然后这样放在许小姐眼上,最好要覆盖住她整个眼廓。”沈橙将一块药膏敷在许拾月右眼,侧身对陆时蓁讲道。

陆时蓁也点点头,将药敷从托盘中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给许拾月左眼敷上。

她动作比沈橙要生疏,却更加轻柔,小指侧同样落在了许拾月鼻尖。

熟悉温热倏然就在许拾月肌肤上蔓延开,似有若无≈30340

;移动来回略过,心跳节奏慢慢变得有些微妙。

药敷贴好,沈橙又对陆时蓁道:“为了避光,纱布最好要多缠几圈。”

这次沈橙没有上手打样,而是直接让陆时蓁自己去做。

光透过浓绿色纱布将许拾月视线涂上了层虚幻颜色,她就这样端坐着,注意到视线中有一道影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后她就感受到有手指略过自己耳侧。

那别在后面发丝被小心翼翼散了下来,就这样垂散在她肩上。

是陆时蓁在帮自己梳下别在耳侧头发。

纱布压住垫着长发耳朵,久而久之会隐隐发疼。

许拾月在住院那段时间体会过,也算不上多折磨,就是不太舒服。

一般来说,很难有人会顾虑到这种过于细节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