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株植物骤然冒出了花苞, 舒展着绽放在她掌心。

许拾月在香气纷杂环境中嗅到了玫瑰味道。

其实许拾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判断有人来了,而来人是陆时蓁。

但她就是可以笃定,是陆时蓁,她来了。

似乎是因为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许拾月在这陌生环境中蓦地落下了几分心。

可她仿佛忘了,这个人在不久前是比陌生环境还要令她警惕戒备存在。

见外面人还没有动作, 许拾月补充道:“这条裙子对我来说有些大,店员去联线设计师了, 要等一会儿才回来。”

听到许拾月这个解释,陆时蓁那颗乱跳心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她将手里抱着裙子放到了一旁沙发上, 慢步走到了帘子前:“那我进来了。”

“嗯。”许拾月应了一声。

白色帘子在镜子里微微晃动, 那刚刚被半遮掩景象此刻无比清晰闯入了陆时蓁视线。

堆纱裙子要想撑起这样蓬度就会有一定重量, 那原本应该严丝合缝贴在少女后背裙子被缀着下移了几分, 同陆时蓁放才在外面看到时那样,将后背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距离上一次陆时蓁给许拾月上药已经过去了几天,原本印在一侧肌肤上红印已经下消散了。

那白玉般肩胛骨舒展开它轮廓,就这样蛰伏在少女光洁而平坦后背,就像是一对翅膀。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许拾月后背,不由得呼吸都变轻了几分。

算不上光滑抽带横在她掌心,收紧布料慢慢将陆时蓁视线中背影掩盖,发出细微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