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蓁推开了门,用原主的口吻提问起了孙姨:“那你这么说,我们拾月被这么一闹也不开心了,这精神损失谁来赔?”

少女的声音并不严肃,听起来还有些随意。

她像提出了一个问题,却并不需要有人来回答。

佣人都会揣度主人的意思,孙姨身为管家更不例外,跟在后面点头附和道:“小姐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

说话间,房间的光从打开门中落在了走廊。

只是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走廊上的光却没有接着消失。

对面的房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少女的身影虚虚的投映在地上。

许拾月的手握着银白的把手,就这样注视着那道逐渐远去的模糊背影。

许拾月刚才刚要开门下楼,就听到了陆时蓁跟孙姨的对话。

她并不喜欢偷听这种行为,可当她听到“陆时恩”的名字在两人对话中出现,还是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所以她什么的都听到了。

也包括那句合着她心脏漏跳一拍的明目张胆的“我们拾月”。

幽昧的光映在少女寂然的眼眸,暗淡的给她在上面铺下一抹晦涩。

她不喜欢并不亲近的人这样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