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的声音满是紧张,听起来还有些害怕。
陆时蓁不明所以的低下头,却看到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顺着自己的膝盖流了下来,那被娇养的肌肤擦破了皮,鲜明而残忍的露着猩红。
陆时蓁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在很久以前,或者说不久前,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感受不到的疼痛仿佛成了一种天赐的屏障。
她多希望也能感受到对面人在看到自己伤口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感同身受的痛感。
而此刻,她感受到了。
腿上的知觉慢慢的才重新复原了起来,被遗忘的痛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重新攀上了腿部的血管肌肉。
霎时间像是被冲击打飞的魂魄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身体,后知后觉的疼痛如同汹涌拍来的海浪,打的陆时蓁措手不及。
疼。
真的好疼。
“去拿药箱来!”孙姨看着陆时蓁逐渐皱起的眉头,忙吩咐着旁边的女佣,搀着她就要走,“来小姐,我扶您去沙发上。”
慌忙的脚步声穿插在偌大的别墅,人影匆匆晃过窗户忽明忽暗。
许拾月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坐在原地,只有圆子陪在她身边。
正午的日光明灿而晃眼,她就这样听着声音熙熙攘攘的朝自己涌来,又接着三三两两的退去。
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许拾月清楚的知道这里不是她的地方,被关心紧张的那个人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