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时蓁那原本满是笑意的小脸就皱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肘,含含糊糊的哭道:“而且抽血真的好疼啊……我一点都不喜欢抽血……”

这话说的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许拾月只当陆时蓁又开始说醉话了。

她大概也摸清楚这人发疯的习惯,一边帮陆时蓁盖上被子,一边顺着她道:“没有人要抽你的血,不早了,快休息吧。”

“哦。”陆时蓁乖乖的,小脸放在被沿上点了点头。

酒精在房间里游荡,沉沉的吐息从少女口中缓缓吐出,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许拾月看着躺在床上的虚影,没有任何留恋的起身,牵着圆子准备离开这里。

却不想她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陆时蓁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了过来:“许拾月!”

“干什么?”许拾月转身,嗓音夹着一丝凉意。

灯光从房间的中央倾斜了下,方才还躺着的陆时蓁在许拾月视线中坐了起来。

那轻薄的被子堆叠在她的腿间簇拥着她,而她就这样笑着,对许拾月叮嘱道:“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都说喝醉了酒的人会暴露本性,而陆时蓁的声音的确比过去还要莽撞且无序。

却又在混沌中透着真挚。

扑通。

许拾月的心跳咚的一声漏跳了一拍,握着门把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不止是因为陆时蓁此刻所表现出的真挚。

还因为这话她听着莫名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