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许拾月提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还有一问,水平距离是多少。”

陆时蓁眨巴了眨巴眼,怔住了。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公式,那歪扭下坠的字母像是她的扣分曲线。

陆时蓁就这样干瞪眼的跟这道题对峙了有一会,看着一旁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的许拾月,狠了下心:“许拾月,我不会……”

也不等许拾月对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反应,陆时蓁接着就滑跪道歉一条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你给我补习的时候睡觉,也不应该走神。就是物理它有魔力,它引诱我,让我老是想睡觉。”

许拾月闻言合上了手里的书,反问道:“那看着我就有用?”

“嗯。”陆时蓁垂着脑袋,破罐破摔又很是诚实的点了下头。

风吹动着窗外的桂树,光影落在许拾月的脸上,是缭乱中唯一的平静。

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没有再说话。

这是什么理由。

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不愧是她陆时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跟陆时蓁接触多了,许拾月对面前这个人产生了诸多疑问。

陆时蓁连最简单的动能题都不会,是绝对不可能考进年级千一百的,她是怎么稳定高中两年都是这个成绩?

可她这样的苦恼,也不像为了延长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故意装的。

许拾月微微眯了眯眼睛,厌恶警惕中又冒出了几分其他的情绪。

像陆时蓁这样被人娇惯大的人,向来是没有跟人低头的时候,即使是她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