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的绿植在周遭的生机勃勃中分外明显,沉厚的一抹压得许拾月目光兀的顿了一下。
她就这样注视着不远处的那株植物,平静漠然的眼瞳逐渐漫上了一层情绪不明的晦涩。
这是自从她失明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尊重她的意愿,尝试纾解她。
可这个人却是陆时蓁。
……
“小姐,任务失败后我一直再找您。这个疯子实在是做的太天衣无缝了,我们费了不少时间,让小姐久等了,真的是我们计划不周,真的很抱歉。”
罗寂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许拾月的思绪,她悄无声息的回过神来,轻轻摇了下头,宽慰道:“我还是从那个地方出来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许拾月之所以会被陆时蓁哄骗到这里,是因为当初罗寂计划将她从病房带走时,出了岔子。
没有等来接应的人的许拾月独自走出了医院,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那辆差点撞上她的车子里坐着的是陆时蓁。
尽管有许拾月这句话,罗寂仍是满脸愧疚。
她就这样看着终于重逢的许拾月,黑黢黢的小脸紧皱着,满是关切:“小姐您最近怎么样?这个疯子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受欺负?”
过得不好,也受了为难跟欺负。
但真实的回答刚汇聚在喉咙中,许拾月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说不好也还好,陆时蓁在家里几乎安便了扶手,许拾月随便站到哪个地方,伸手就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