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此刻已然攀上穹顶,艳阳比方更甚几分,妇人的手指却是冷的透彻。
她看着站在许拾月跟前的陆时蓁,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问候:“小,小小,姐……”
陆时蓁却不想当她这声小姐,嗓音低沉:“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小姐?我还以为现在这个家已经是你的了,连我的喜怒都要你来做主了呢。”
妇人闻言登时心底一震,她知道陆时蓁听到了刚才自己跟许拾月的对话,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是您,小姐您前几天说的,要许小姐来照顾花园……”
“对啊,主要是许小姐昨天实在是压倒了太多的玫瑰,我们一时间忙不过来,这才喊许小姐过来帮忙的。”
妇人解释着,另一个妇人也站出来附和,字里行间全是推卸责任。
就仿佛说法一样的人多了,那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就成了事实一样。
而作为风暴的另一个中心,许拾月只是站在后面,冷眼听着这些人的话。
那浅浅的泛着一层粉色的唇瓣微抿在一起,没有丝毫要诉说真相的样子。
不是不想要真相。
而是她知道面前这道被光晕开的虚影给不了自己应得的正义。
没有人会想要向一个疯批愉悦犯寻求正义的。
更何况这位疯批还是一个想尽办法要得到自己的变态。
日光被风缭乱着微微偏斜,陆时蓁的笑声分秒不差的在许拾月的预判中响了起来。
却不想打错了靶子,下一秒许拾月听到的却是陆时蓁对那些妇人们的质问:“你们的‘喊’是通过辱骂的方式吗?”
因为话音里带着些笑意,陆时蓁的话听起来仿佛算不上责难,可妇人的头却彻底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