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朦胧的抹在陆时蓁因为疼痛而拧成一条线的视线,像是扭曲了一样,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泥土潮湿的味道将她包围着,疼痛中陆时蓁嗅到了一缕不同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碾破的玫瑰花瓣,算不上浓烈,羸弱却又恰到好处的让一人嗅到,让人意识回笼。
疼痛在慢慢褪去,陆时蓁尝试着睁开了眼睛。
许是吹过的夜风太过刮人,那刚刚睁开的眼瞳不自然的眨了两下。
漆黑,而钝钝。
有柔黑的长发从陆时蓁逐渐清明的视线倾泻而下,浓密而卷曲的围成一只将她环住的网。
而那名她方才遥遥一望的少女,此刻正近在咫尺的贴在她身前。
太阳逐渐落了下去,风含着土壤潮湿的气味擦过陆时蓁的小腿。
陆时蓁的腿从小时候开始就失去了知觉,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同人接触的感觉。
这种感觉奇怪极了,布料的感觉同肌肤的温度交叠在一起,极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许拾月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体温,还有没有被布料包裹的小腿肌肤的细腻柔软。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听得到心跳咚一声咚一声的敲击着她的心腔。
而在这时,有影子慢慢攀上了陆时蓁一侧的脸。
许拾月的手指染上了玫瑰的汁液,带着浸透了的凉意缓慢靠近着视线下方的脸。
——她看不见,只能靠摸索确定此刻的状况。
而这种状况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视假象。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陆时蓁,鸦羽般眼睫在陆时蓁的视线中铺展开来,没有聚焦的眸子躲在后面,迟钝缓慢的眨眼透着一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