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在疯疯癫癫地呢喃着喻文的名字,说什么:“不……她是我的女儿啊,不,不可能……”
生剥腺体,受尽羞辱,连精神世界都被击溃,裴夙玉不知道喻文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明显已经活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让她死去反而是一种解脱,裴夙玉踹开求生本能突然爆发的程立,抬眼看向景鑫。
景鑫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愤懑,甚至伸脚刻意多踹了两脚补刀,一直到裴夙玉看向她的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不由短促地尖叫一声:“喻文!”
她一下往更深的地方冲去,知道喻文在这,裴夙玉没那么担心,但另一种预感却更为强烈。
以至于到了仓库最深处,裴夙玉看见平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喻文,脸上也并没有像景鑫一样弥漫上欣喜,反而是格外沉重。
喻文看见她们两个人,眼神微微一动,看起来并不意外,却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坐着。
一直到这个时候,景鑫也迟钝地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意承认,径自冲过去抱住了喻文,却听见身下向来坚强的女人闷哼一声。
景鑫一瞬间慌了,掏出手机就想报警,屏幕紧接着却被一只手坚定覆盖。
是喻文的手。
景鑫颤抖着抬头,喻文扯起唇角朝她笑了笑,覆盖屏幕的手缓缓上移,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除了……
除了喻文根本动弹不得的左手,还有刚张嘴就溢出血丝的唇角。
景鑫眼泪直掉,她从没有这么脆弱过,她想让喻文别说话,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是她又格外清楚——她的爱人抱着必死的决心。
一切毫无挽回的余地,喻文的血已经铺满了一地,她奄奄一息,却还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