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哀伤,注视着甘鹿的眼神看起来虚伪而刻意,但足以瞒过除了裴夙玉之外的所有人,毕竟裴夙玉早知她真面目。

裴夙玉眼底忍不住带上厌恶。甘狐做戏时也不忘观察在场唯一的“观众”,看裴夙玉没有意料之中的反应,她下一秒扭头便是质问的声音:

“你们怎么办事的?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居然出了这种事!”

刚刚才到的几个护士被骂的浑身一抖,死低着头不敢说话,一股脑把错误全承认了下来。

想起这是甘家的私人医院,甘狐又一直在这里照顾林舒挽,这里的人自然都怕甘狐也正常,裴夙玉瞬间明了,原本还想好好问问,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死了心。

裴夙玉嗤笑一声,保持着半蹲坐的姿势搂紧怀里的甘鹿,一边打电话给了甘枫。

她语气简练干脆的陈述完事实,把旁边的甘狐听得心惊胆战。

即便她自认做的天衣无缝,但裴夙玉从一开始就用一种仿佛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甘狐总会有一种自己的一切秘密好像都无所遁逃的感觉。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甘狐一边安抚林舒挽一边偷偷打量裴夙玉,而裴夙玉从始至终都在安抚受惊吓哭的惨兮兮的甘鹿,哭累了后慢慢在她怀里睡了。

甘枫不过十几分钟就推了会议赶来,把甘鹿和林舒挽分开安置好之后,她这才有余力打量着一直没有走的裴夙玉,神色复杂。

最后甘枫看向甘狐,问:“甘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