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粟惜惜就经常感到心疼。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潼姬的过去是这样的。

虽然这个过去实在是过去了太久太久,但是仍然是积在厚厚的岁月下痛苦的骸骨。

晚上,她再一次听见了少女睡梦中的抽泣声,粟惜惜皱着眉悄悄坐起来,跪到es身边,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样的丧亲之痛,只能徒劳地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头,然后悄悄走到桌边,点亮了一盏灯,拿出了逃跑时顺路捎出来的羊毛卷和鹅毛笔。

静坐了很久,才落下笔。

第二天早上,es被脸上温热的触感叫醒,她睁开眼,看到粟惜惜正用温水沾湿衣袖,轻轻擦着她的脸颊。

“公主?”她有些迷茫,声音哑哑的。

“你醒啦?”粟惜惜弯起眼睛看着她:“睡觉都睡成花脸了。”满脸都是泪痕,看得她也跟着想哭,

“噢啊。”es坐起身,胡乱抚了几把自己的脸,然后看见有一卷东西从她怀里掉了出来,“这是?”

“打开看看。”粟惜惜说。

es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打开了羊皮卷。

上面画着她的一家。

她抱着arie,脸颊软软地搭在姐姐的肩膀上,身后站着她的父母亲。

四个人都是温柔的眉眼,带着笑意。

“公爵和公爵夫人我没怎么见过,所以是凭想象”粟惜惜蹲在地上,说了一半,眼前却突然一黑。

她被床上扑下来的少女抱了满怀,重心不稳地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