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把粟惜惜放下来时,她尾巴不耐地甩了甩,哼了一声。

明明摆出了要把她甩在地上的架势,最后却是轻拿轻放,少女平稳落地,连膝盖都没脏。

粟惜惜站在地上,黑狼盯了她片刻,紧接着,嗓间发出了一声终于压制不住的悲鸣,难掩跌跌撞撞的脚步,狼狈地躲到假山洞的角落里,趴下了。

隐约的月色落在黑狼浓密发亮的皮毛上,不知为何,粟惜惜觉得眼前的狼似乎缩了点水。

黑狼--潼姬在痛苦地喘息。

粟惜惜自然一点都不怕她,上前跪到她身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乌黑的狼毛。

柔软的触感有些惊人,粟惜惜以为狼的毛发至少会有些粗粝刺人。

“难、难受?”

黑狼睁开了养神的眼睛,本来冰冷的黄瞳此时带着点无奈和怄气,她甩了甩头,把粟惜惜的手甩开了。

好像是真的在发脾气。

“啊,你生、生气啦?”粟惜惜一怔,放低声音:“噢你生吧,我给你、喂那个水,确实没、没安什、什么好心。”

将计就计是一方面,一方面也确实是想压制住潼姬。

潼姬:

你倒是坦诚。

要是她现在能说话,一定要咬着牙叫她毒蘑菇。

“可你怎、怎么会变成、狼啊?”粟惜惜靠在她边上坐下了:“余安告诉我,先天、吸血鬼都、会变成蝙、蝠啊?”

余安?

潼姬因为疼痛和疲劳刚要重新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