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时没有说出话来,看着粟惜惜。

“这不难、想到,为什、么你们都没有、问过呢?”粟惜惜皱眉,很不解。

“惜惜小姐。”潼恩看着粟惜惜,表情很凝重:“你要知道,永生是一种惩罚。”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尽管希望粟惜惜带给潼姬一些温暖,潼恩的预设也只是“片刻”而已。

“是吗。”粟惜惜微微晃了一下头。

“我今年八十七岁了,惜惜小姐。”潼恩说:“而我已经开始感到生活的枯燥与寂寞,做好了随时迎接死亡的准备,那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

“你还年轻,所以可能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您年、轻的时、候,这样想过、吗?”

“没有。”潼恩说。

或者说,她也想过那么几秒,但是很快就因为感到荒唐而抛到脑后。

“嗯,这、样啊。”粟惜惜像是听进去了,认真地点点头:“也许我们、不一样,夫人。”

不止是家臣和爱人的身份不同。

少女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很有自知之明的,又好像有点害羞地笑了笑:“也有可能,我不、不太正常。”

“出来太、太久了。”粟惜惜起身,对着潼恩鞠了一躬:“不、不打扰了,谢谢您,给我看这、些照片,我先回、回去了。”

她话说得很赶,好像因为突然得到了全新的启发而感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