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姬今天都不关心她。

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做过之后更加如胶似漆黏着自己。

她突然多了一个不让她看的秘密,但是却允许别人看。

甚至,连“这个顶层不是她一个人能进的,别人也能进来”这个古怪的想法,也悄悄钻进了粟惜惜的耳朵里。

粟惜惜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下行,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上个学期的事情。

明明半年不到,却像很久远一般。

那似乎是和她谈了最久的一个前任,很礼貌客气,甚至能算得上是温柔的。

但是他对她有很多秘密。

当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总是牵着她的手,对着别人笑得温和。

次数多了,她心中不知道何处窜出了一种厌倦感,这种感觉出现之后,她就提出了分手。

可这次似乎又不太一样--和潼姬相关的,总是很不一样。

粟惜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柄的感觉又出现在手中,她紧紧抓住手柄,心想。

--潼姬只见她一个人就好了。

她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就好了,好像一颗清楚明亮、干净而温柔的玻璃,只有她能一眼看见玻璃中的全部,然后收进自己的藏品袋里。

她不会突然逃跑,也不会超出她的预料。

真想把她关起来,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踏出潼君集团的大门,而遥远的顶层,沙发上坐着的潼姬突然轻轻“嘶”了一声,一边用手腕揉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