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衣服很薄,粟惜惜清楚感受到了舌头湿润的触感,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等着潼姬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獠牙却迟迟没有下来。

女人的肩膀颤抖了几下,竟然在此刻恢复了清醒,她沙哑的声音在她肩侧喃喃。

“粟惜惜?”

她的手往边上一撑,直起身子。

獠牙、又长又尖的指甲和血红的眸子都还没收回去,但是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粟惜惜。

一时间,表情竟然有些无措。

肩膀处传来微微的刺痛,粟惜惜也用手肘撑着自己,稍微爬起来了些。

“嗨?”粟惜惜说:“早、早上好,潼姬。”

“你怎么在这?”潼姬的眼神逐渐清明,她蹙起眉毛,向四周看了眼,确认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说。

偷偷溜进别人卧室的案发当事人心虚地移开视线:“呃”

下一秒,潼姬的眼睛又定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流”她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然后闭上嘴抿了抿舌头。

舌尖是粟惜惜的血味。

“我、咬你了?”潼姬问,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迟疑和惊愕。

“没、没有。”粟惜惜说,指了指她的手:“是指甲划、划破的。”

她说着把自己的领口扯开一点,给潼姬看,里面是几道划破的血痕,不浅,正冉冉地流着血。

潼姬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终于理清楚了情况:“你偷偷跑到我房间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