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姬又是随意一眼,然后是更长时间的怔愣。
锁屏是一个熟悉的画面,潼姬曾经在删帖子时遇到过这张图片--这正是她最初送粟惜惜回学校时,伸出手捏粟惜惜那张白面团一般的脸颊的瞬间。
竟然被小姑娘设成了壁纸。
潼姬若有所思地抚动了屏幕,时间上滑,直接跳出了微信的页面。
二十一世纪,还有年轻人不给自己的手机上密码?
潼姬想关闭手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良好的动态视力让她清楚捕捉到手机上面显示的内容。
是粟惜惜和自己的聊天界面。
她像个无情的主人逗完小狗就转身走人,而小狗在原地等她,所有绿色的思念都堆砌起来。
厚厚一堆,长长一串。
潼姬这才有些开始相信,刚才粟惜惜说的“想她”。
她把手机放回衣服上,站在原地等粟惜惜出来。
可等了一会儿,里面也没动静,甚至有些寂静。
她皱起眉,喊粟惜惜的名字:“粟惜惜?”
粟惜惜没有回应。
潼姬于是走到浴室门口,又敲了敲门:“粟惜惜?”
她能听见粟惜惜淡淡的呼吸声,平稳、漫长。
拿起挂在门把手上的浴巾,潼姬按下把手,走进了蒸气氤氲的浴室。
粟惜惜仰着头,躺在玫瑰花瓣水里,睡着了。
睡、着、了。
潼姬就猜到了,她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