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姬合上了门,有些不爽快地摸了摸手指。

早上的一切都让她不太舒服。

虽然昨晚是她提出了“逐客令”,但是今天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里,粟惜惜频繁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没办法安下心来。

还是因为愧疚吗?

她以为自己不会太愧疚,难道事实是,这种心情已经强烈到钻进梦里提醒她了吗?

好像在说着:“你不该欺负一个小姑娘。”

七楼是美术馆,电梯里将楼层分布写得很清晰。

“美术馆目前就挂了一些我的拙作,充充墙面。”钱校长笑着说,“之后有外部的合作、还有学生们获奖的优秀作品,展演季,都可以往这儿放。”

潼姬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在迈出电梯的瞬间,她下意识向电梯间的窗户外望了出去:这里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老教学背面。

老教学楼最高七层,顶层的天台空荡荡的,一看就是禁止上来的地方,天台周边一圈都没有栅栏,只能看到一些因为年岁推移而脱落的墙皮。

而在这天台上,潼姬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瞳孔微微放大,脚步停了下来。

“小姐?”潼昆已经踏进门内,回头看向她:“怎么了吗?”

潼姬摇摇头:“你先进去,我晚点过来。”

潼姬面前,潼昆一向来不会多余地过问,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而潼姬站到窗口,拉开了移门。太阳肆意照在她的脸上,她像是没什么感觉,只有一双眸子的色彩越发鲜亮。

新馆和这个老教学楼都在学校的边缘,不远处就是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