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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粟惜惜爬上床,拉起床帘,打开了小夜灯。
她伸手从枕套里摸出冰凉的细镯子,双手捧在灯下,看了半晌。
轻轻摸了摸后,又小心地放了回去。
第二天,粟惜惜以中暑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直接把上午的班助工作和课全部请掉了。
她带着画夹,站在philiste门口观望了几分钟。
白天步行街没什么人,philiste也没什么人,不知道她在不在。
给自己打了打气,粟惜惜迈步走进了philiste。
虽然经常在外面远远地看,但是她其实没有进过画廊。philiste作为私人画廊,进去观赏与购买艺术品是要预约的。
穿过前院,她踏上台阶,自动门为她展开,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站在门边:“欢迎,有预约吗?”
粟惜惜有点紧张:“没、没有。”
“我找、你们老板。”她咽了咽口水。
万一人家问她老板叫什么名字怎么办?她都不知道。就连她是这的老板都是粟惜惜推测的。
但女人没有那样问,只是看了她几秒,然后很温和地笑了笑,“请稍等。”
说着,她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码:“袁经理,有一个短发的女大学生来了。”
“……好。”她点点头,抬手向粟惜惜示意:“粟小姐,里面请。”
女人甚至叫出了她的姓氏。粟惜惜有些懵。抱着画夹走了进去。
但是从二层下来的人并不是她想见到的人,而是上次看到的方正男人,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看到粟惜惜后,轻轻颔首示意了一下。
“你好。”袁奇开门见山:“上次在画廊门口,你受惊了。这是那次沟通得来的精神损失费。”
他瞥了一眼粟惜惜白皙的双腿膝盖上扎眼的疤痕,将信封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