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擅长自制,热血虽然很美味,潼姬却并不喜欢前天晚上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

男人微微笑了笑,“我想也是。”

似乎是怕他难堪,潼姬说:“也是奇怪,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几十年前,我也对潼观说过。”

潼观是潼昆的妈妈,也是现在潼君集团的掌权人。

“是吗。”潼昆站起身转移了话题:“小姐,那天的调酒师,要开除吗?”

“算了,再有下次就开除。”潼姬垂眸:“我看他年纪也不大。”

“您不能总是心软。”潼昆说,“那晚的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潼姬及时阻止男人的唠叨,“这位先生,你不用工作吗?我要去画廊了。”

“我送您去。”

最开始,潼君集团是潼姬操作的,她涉猎了很多自己喜欢的行业,但到最后还是做腻了,全权抛给了潼家人。

她的生命太长了,潼姬喜欢找新鲜事干。

而这十几年,她的新鲜事就是她的画廊。

——象征着艺术的画廊,潼姬恶趣味地给它取了一个名字:philiste。

庸俗。

“philiste的作品征集要开始了,对吗?”潼昆跟在她身后,为她按亮了电梯。

“是的。”潼姬看着跳动的数字:“希望这次有我喜欢的作品。”

在步入酒店大堂的瞬间,两人身上难以掩饰的贵气就吸引了很多客人的注意力,一身西服的男人,和一个看上去年纪相仿的,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女人。

女人乌润的长发被典雅的发簪盘起,手中捏着一柄做工精致的长柄黑伞,一面走一面慢慢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