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潼姬紧锁住眉头,只能选择暂时离开酒吧。毕竟这里还有不少在浅酌聊天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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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姬是个吸血鬼。
跨越无尽的,漫长的岁月;跨越无数个国家,用过各种各样的名字。
中国没几个吸血鬼,作为一只不合群的吸血鬼,她喜欢待在这个国家。
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各方面都已经很强大--除了不能沾酒精这一点。
只要沾了酒精,她就会将平日里所有的冷静自控抛去。
满心只有鲜血:新鲜的热血。
偏偏她变成吸血鬼前很爱喝酒--每天只能喝点特调饮料本来就已经够郁闷了。
中国古话说的的确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顶楼只有冷藏的血袋,想来就很索然无味,潼姬快步走着,一边用力地揉按太阳穴,试图阻止自己幻想鲜血的香气,但是她的唾液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分泌,牙齿也有要变长的征兆。
所幸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廊道里没有人
转弯来到电梯口,潼姬有些躁动的步伐突然一顿。
已经转化成红色的瞳孔像是捕猎者发现猎物般,瞬间盯住了角落里掩着门的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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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惜惜正在抽烟。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一盒看了几遍也没记住名字的前男友送的“女士喜欢的烟”,和一个一块钱一只,按键不怎么灵光的打火机。
她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安全通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
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笨拙地吸了口:不知道怎么抽,也没什么感觉,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不怎么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