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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可能将要到来的危险的预知叫萧岭脊背暗暗发着凉。

先前在程序中被萧岭刻意压制忘却的记忆又一次恰到好处地涌入脑海。

谢之容,未免太会装得无辜可怜。

“朕叫许玑来。”萧岭偏头,尽量不让自己目光落在谢之容身上。

仿佛看一眼,就足以方寸大乱。

回应他的是一只如玉琢般洁白的手,“许玑方才受陛命,另有事务,陛下忘了吗?”这只手朝萧岭伸来,似乎想扶他起身。

萧岭:“……那旁人,”

谢之容唇角仍带着点再温软不过的笑意,但萧岭看不见他的眼神,因而很难判断,此刻谢之容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偏殿此刻无人。”

那岂不是被谢之容掐死也无人知晓?

萧岭脑中蓦地出现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沉默片刻,握住了谢之容递来的手。

谢之容的手摸起来其实远远没有看起来那样像玉,常年握剑执笔的人指腹虎口都有茧,仔细触碰,也能摸到不显眼的伤痕。

握紧了,方觉极坚硬,与温香软玉这四个字一点关系也无。

谢之容这个人,也本该与脔宠佞幸这样的词半点关系都无。

萧岭皱了皱眉。

被他扶起来,从水中出倒无十分尴尬。

虽无擦巾,但寝袍尚在。

萧岭胡乱地披上,随意地给衣带打个结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