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憋出一句,“借核桃献朕?”
谢之容道:“中州无所出,”中州最多的盛产就是天潢贵胄和世家豪族,但现在已经没了大半了,况且萧岭作为一个从小就在中州长大的皇帝,凡中州所有,几乎都见过,谢之容连个特产当年礼都送不成,“不若陛下直言,臣即可就去办?”
萧岭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把朱笔往谢之容手里一塞,“拟个章程。”
谢之容怔然,“陛下,臣……”
皇帝刚才是把朱笔给他了吧?!
萧岭已经起身给谢之容让了个位置,“请。”
“臣不敢。”谢之容双手奉笔,立时就要为自己不察接笔请罪。
萧岭点了点纸,“你做好,朕再誊写一份,这是你给朕送的年礼。”
谢之容就在身边,关于军中的事情不让谢之容干岂不是可惜了谢之容过年留在宫中?
皇帝态度坚决,谢之容只好动笔,只觉那支笔沉得心惊。
心绪翻腾。
他垂眼。
萧岭很好,但萧岭似乎永远都不知道,他这样信任的举动,会如何助长旁人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