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在英元宫中掀起了一阵喧嚣。
魏嗣斥道:“和靖侯放肆!”
这种时候,不必萧岭出言,殿中禁军应该已将这口出狂言的悖逆之徒拖下去,然而殿中禁军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听到和靖侯所言。
禁军的漠然令不明所以的群臣有如被一桶冷水迎头浇下。
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
众臣眼中闪过骇然,这是,逼宫啊!
皇帝新政的每一个政令,都是在折损世家的利益与威仪。
要么眼睁睁地看着家族衰弱,要么……拼死一搏。
有人霍地向上看去。
皇帝仍端坐其上,甚至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玉珠,并没有相撞发出声响。
想象中皇帝的失态并没有出现。
萧岭目光漠然地扫过面色不知因为什么通红的和靖侯,而后,轻轻地,落在了静静站在群臣之首的赵誉身上。
萧岭不会在做马前卒的蝼蚁虫豸身上浪费口舌,何况,还是必死之人。
□□破风而出,不过眨眼之间,已到眼前。
闪着寒光的锋镞倏地在和靖侯眼中放大了,太快太疾,根本来不及躲避!
锋镞贯喉。
血液喷射而出,和靖侯膝头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英元宫中有一瞬寂静凝滞,而后,呼声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