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殿下。”
来人正是留王。
留王看了眼有点愣住的陈爻,手指一捻,摊开了扇子。
扇面上写了一个字:静。
笔势锋利,鸾翔凤翥。
这是,有人喃喃,“陛下的字。”
萧岫淡淡道:“陛下御笔,拿来打你也算你三生有幸。”萧岭不在,萧岫说话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你方才问,陈郎官是什么东西?他陛下钦点的进士,我晋朝的郎官,”少年睥着那面色已白的男人,“本王且问问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咆哮府衙,辱骂官员,谁给你的胆子这般目无法纪,胆大妄为!”
那半张脸都是血的官员早没了方才嚣张的样子,忍着疼,道:“王爷,是下官……”
萧岫一贯讨厌和官员打交道,言简意赅道:“滚。”
那官员忙不迭地滚了。
人群寂静。
有些宗室面色比纸还白,无他,因为他们觉得,留王萧岫也定然是个不安分的,仗着兄长宠爱不知挪用了国库多少,以他的身份和恩宠,谁敢查他?
既然查不动留王,又谈何查宗室?
没想到留王居然是来给审计司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