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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岫心绪一时难以言喻。

萧岭嗯了一声,权作回应。

下一刻,少年眼中的复杂与纠结消失得无影无踪,羞赧扭捏地说:“您再问一次?”

“七巧坊换师傅了吗?”萧岭问。

萧岫:“……”

被惯得无法无天的娇纵脾气在蠢蠢欲动。

幸好理智还在,阻挡了他畅所欲言的欲望。

或许是萧岫的目光太哀怨了,以至于萧岭终于反应过来,放下奏折,看向萧岫。

萧岫委屈地回望。

一抹笑意爬上唇角,萧岭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朕方才问,阿岫可愿意在朝为官?”

萧岫立刻道:“臣弟是愿意的!”

方才讨价还价的心思歇了个七七八八。

萧岭愣了下,旋即笑道:“那就要多劳动朕的王弟了。”

萧岫看见萧岭笑,亦随着笑了起来,一面又不老实地去摸案上的茶点,一面道:“兄长此举,或不轻易。”

萧岫说的太委婉,岂止是不轻易,侵吞国帑时各官员宗亲恐落人后,让他们再吐出来,无异于拿钝刀割肉。

任谁都不肯。

萧岭只弯眼一笑。

“其中牵涉之广,陛下比臣弟更为清楚,”萧岫以肘抵在膝上,掌心撑着小半张脸,然而与他散漫态度截然相反的是他说出的话,“无论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陛下用心至坚,臣弟可以想见变法之一往无前。”

少年眨了眨眼睛,然后说出了句可算粗鄙的话,“狗急跳墙,臣弟万请陛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