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认知明晃晃地出现在谢之容脑海里。
一个,再亲近不过的认知。
结发。
呼吸微滞重。
谢之容掐紧了手指。
然而萧岭似乎对此无知无觉,他睡不着,就要找点事情拉消磨时间。
在萧岭无聊的都要把两人的头发打结的时候,谢之容不偏不倚地按住了萧岭的手背。
炽热的。
萧岭往后缩了下,谢之容也抬手放他离开。
掌心擦过萧岭手背的皮肤,略有些痒。
萧岭不怎么顺畅地解着头发。
谢之容看着那个结,犹豫了会说出了句,“不若剪下来。”
萧岭断然否决。
因为剪短一块不好看。
谢之容看他笨手笨脚地在那解,又不敢扯,无声地叹了口气。
竟不知,萧岭方才是怎么系上的。
萧岭也想知道。
谢之容曲起手指,一敲萧岭的手背,道:“陛下,臣来就好。”
由于谢之容的动作太过流畅自然了,所以萧岭道:“之容,夜间能视物?”
谢之容半起身,去解萧岭系上的头发,“看得清,但并不如白日那般清晰。”
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长发之间。
谢之容手指插-在萧岭发间,竟有些舍不得拿开,于是解开的速度被谢之容自然地延长了,微凉的发丝顺滑地划过手指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