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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岭得到支撑,毫不犹豫地向谢之容的肩头倒去。

谢之容动作僵了僵,而后才将茶杯送到萧岭唇边,细致地喂了他几口,才又慢慢将人放下。

面未净,发冠未取,衣服未解。

谢之容:“……”

煎熬,却不想假手于人。

免不得要想到先前的日日夜夜里,萧岭的一切都与他无甚关联。

杯子被他放在案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响。

发冠很好拆下,为萧岭净面所用时间就长了些——谢之容找到了比喝醉酒更名正言顺地蹭过萧岭面颊的理由。

待皮肤上的水痕已然干了,谢之容才拿开手。

服饰繁杂,内里亦有中衣,所以并没有出现太多让谢之容停顿太久的场面。

即便中衣宽大,亦遮盖不住萧岭棱棱的腰线。

不知为何,玉带却没有立刻被谢之容拿开,而是置方其上。

宽大的玉带束在腰上,因为无那些繁复衣袍的缘故,便显得腰愈发窄,腰带不像一件饰品,反像是一件束具。

谢之容静默须臾,将腰带取下。

在确定皇帝再无事后,谢之容才退出内室。

许玑站在暗处,见谢之容出来,出声道:“谢公子,偏殿已收拾好了。”

谢之容若留宿长乐宫,从不与皇帝同床。

谢之容颔首,却没有进偏殿,而是快步去了殿外。

被秋夜晚上的风迎面吹了一刻,才觉得吐息不再滚烫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