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
谢之容眉头不自知地皱起。
他很难想象萧岫这么做到底出于何种目的,总不会是,兄友弟恭。
“方才留王爷与陛下说起腰带的事情,”谢之容明知故问,“原来陛下今日的衣带,是淮王爷亲手系上去的。”
萧岭晃了晃脑子,他微妙地感觉到谢之容这话很有几分意味深长,但是酒精麻痹了精神,他笑道:“阿岫怎知道如何系衣带,他嫌许玑玉佩系得不好,便要帮朕系。”
带了笑意的语调愈发慵懒,含糊沙哑的气音像是小勾子一般,划在谢之容的还未完全消解的理智上。
“原来如此,”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看来陛下是很满意的。”
“哄孩子高兴而已。”萧岭闭着眼,因而看不清谢之容的神情,喝醉了之后难免没有清醒时谨慎,戏谑道:“怎么今日问起了这样无关痛痒的事,之容莫非也想为朕系玉系带不成?”
这话轻佻。
谢之容闻言黯色眸光翻涌几不加掩饰。
侍奉君王起居是奴仆妃妾之责,却非臣子使命。
萧岫那种一时兴起的自不算在内。
谢之容于萧岭而言,是臣,却非是侍君,非是奴仆。
这种亲密的行止,于臣子来说,未免狎昵,有失尊重,不是宠信的表现,反是侮辱。
然而,谢之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亲手为萧岭系上衣带的场面。
为何要系上衣带?
因为,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