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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自己可笑,谢之容并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怎么就不会系披风了。

正要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忽听萧岫唤了一声,“兄长。”

萧岭转过去,“阿岫?”

萧岭不醉时叫人看不清眼中情绪,醉了之后一切想法反而清晰可见。

茫然,不解。

像是在无声催促萧岫。

少年低头,第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地直视着皇帝的脸说话,他只是道:“陛下今日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国事要紧,陛下龙体更逾万金,臣愚顽无能,不能为上分忧,只请陛下,万勿操劳,保重身体为上。”

称呼更比平时客气。

萧岫哪次见到萧岭不是皇兄兄长哥乱叫一气,陛下这个称呼,倒少从他嘴里说出来。

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徒劳地自己和萧岭划好界限。

如果放在平日,萧岭一定感受得到萧岫此刻表现出的欲亲近却回避的别扭,但这时候有点难看清楚,萧岭借着高度优势伸手揉了两把萧岫头发,“朕知道了。”

萧岫下意识想躲,余光瞥到谢之容的脸,立刻站住不动,任由萧岭摸,笑道:“若是身边人伺候不得力,兄长也可唤臣去,今日,不是还说要让臣练练如何将腰带系好吗?”

什么腰带?

谢之容周身陡地阴寒一瞬,但他面色无改,平静地接口道:“服侍陛下本是臣等之责,不劳王爷挂怀。”他靠近萧岭,轻声说:“臣还有事要秉明陛下,陛下还要在长信宫,留这样久吗?”

以谢之容的性子,要说的必然是正事,萧岭正好也有话要问,便点头,“好。”拿开手。

就吩咐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