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谢之容比当年的沈贵妃,更为危险。
沈贵妃有亡国之恨,谢之容受滔天之辱,这两人,都不是心甘情愿。
既然如此,陛下,你又怎么敢让谢之容染指帝国最中心的权势?
未尽之意,顾勋不言,萧岭却明了。
爱臣太亲,必危其身。
朱砂又干。
萧岭便以笔蘸朱砂。
室内一时静默。
萧岭蘸好朱笔,见顾勋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一笑而已,道:“侧君,伸手。”
顾勋不知皇帝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伸出手,送到萧岭面前。
朱笔落到掌心上。
朱砂湿冷,狼毫锋硬,刮在掌心中,微微有些痛痒。
脚步声隐隐传来。
只是萧岭与顾勋谁也没有注意。
是个龙飞凤舞的字——默。
萧岭提笔,随手将笔掷到纸张上,溅出一片红痕。
闭嘴。
顾勋第一反应居然是失笑。
“是。”
既然皇帝不想听,他没有一直说的必要。
顾勋收回手,将这个默字攥入掌心。
他略一转头,忽瞥到个身影。
“谢……”
“之容。”萧岭笑着对谢之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