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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柔软妩媚毫无关联。

顾勋说完,没有第一时间等到萧岭的回复。

他亦不再多言,安静坐着。

“清绝至此,实难再得。”这是萧岭的回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非为容色,而为治世之才,为谢之容对于百官的了解与其洞察事实,于细节处几乎可怖的掌控。

他无可替代。

萧岭没得选,至少在此刻,没得选。

他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顶替谢之容。

有这句话,顾勋便清楚,在短期内,谢之容的地位都会无可撼动。

可谁知道以后呢?

萧岭说完这话似乎心情比刚才愉悦了不少,慢悠悠地说:“侧君既然在先帝身边多年,大约与贵妃很相熟?”

顾勋总想说谁会称呼自己的亲爹亲妈为先帝贵妃的,生疏得简直就差把我不是皇帝写在自己脸上了。

但即便如此又怎样,谁也不能证明皇帝不是皇帝。

顾勋道:“臣为人臣,不敢与贵妃相熟。”

“哦,”萧岭笔锋锐利,锋芒毕露,朱笔在纸张上留下一道张扬的飞红,“那么,不提人臣,只论同在内宫之谊。”

顾勋:“……”

他甚至有点怀疑这是皇帝对于他刚才评价谢之容的回敬。

“从前的事情,陛下半点不记得吗?”顾勋试探道。

萧岭停下笔,笑眯眯道:“记得不多,细枝末节不记得了,但记得贵妃被逼自尽。”

顾勋无言一息,“那陛下想听的,是细枝末节?”

萧岭直接道:“从贵妃身份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