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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容的生活太健康,早起早睡,不到五点就起来练剑,食不言寝不语,吃过饭要出门消食半个时辰,哦,萧岭记得他还不喝酒,萧岭实在敬谢不敏。

别说这一世的暴君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在现代,谁能不熬夜呢?

萧岭应酬过后往往睡不着觉,身上累,脑子却清醒,随便看点什么,一夜便过去了。

谢之容低头又抬头,不解地唤道:“陛下?”

萧岭半死不活地晃了晃手背,“拉朕起来。”

懒得理直气壮。

连自己起来都不愿意。

简直像只餍足的猫,只想懒洋洋地寻个暖和的地方趴着。

谢之容握住萧岭的手腕,面带无奈地将他拉起。

用力时手指与腕骨贴合,严丝合缝。

腕骨嶙峋,皮肤却柔软,紧紧握上去,宛如握着一块冷玉。

待皇帝站稳,谢之容方松开手。

既是与谢之容出去,便无仪仗随后,只许玑带了四人在不远不近处跟着。

夜风吹拂人面,有花木香气氤氲。

两人走的都不快。

谢之容开口道:“臣明白陛下顾虑。”

朝廷不乏人,然而京中百二世家,联姻联盟,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派系林立。

重用这种官员,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萧岭是个,很锱铢必较的人。

萧岭脚步顿住,刚要停下来仔细听谢之容说话时,不妨被谢之容锢住手腕,拉着他向前走。

萧岭晃了下,发现谢之容用力不重,但用劲刁钻,挣脱不开就放弃了,半死不活地被谢之容拉着走。